时光需距离足够远才能被体验到,但要足够近才能被度过。–这是回忆的难题,亦是回忆的魔力。
人世最伟大的发明是Death,工作最伟大的发明是Deadline。
90分钟后还趴在球场不肯走,并非“绝不认输”,而是蠢。
常识:你用来说服别人、自己却该不时质疑的“理所当然的事物”。
对比影视里的人物命运之戏剧性,我们自己作为角色,吃亏在两个地方:1、电影两小时的长度与浓度;2、背景音乐的渲染与强化。
人工智能会将越来越多的事物变成“人们不能、也无需去理解”的黑盒子。
人的一生充满不确定性和危险。交通事故、恐怖事件、天灾人祸……在另个平行世界,一个人不幸遇到灾难,他祈祷:上帝,求你让我活,你可以拿走任何东西!–你现在不仅活着,而且并非一无所有,你真幸运。
聚焦,能提升被幸运随机选择的概率。
音乐和电影,以虚拟的连贯性,串起我们一地鸡毛的现实。
外部事物皆基于“感”。要么改变外部事物,要么改变“感”。
起初,人们豢养人工智能,提取AI的聪明;后来,人工智能豢养人类,提取他们的蠢。
念头就像飞过的小鸟。
有边界的游戏,让你安全地躲在某个角落。
一个人不断探寻自我,从而构成了他人眼中的谜团。
人生的总体,或大于生活碎片之和,或小于之。
听到“不”,蠢人会停下来;聪明人则努力找到那“不”的限制条件,从而“不不得是”。
极少有人被真正打死过。但极少有人因此意识到自己的强韧。
一个人开始接受“拥有无须占有”,才真正富有起来。
敌人未必比朋友更希望你不好。
具备坚硬的内核,方有资格谈All in。
幸好这世界的蠢不光叠加,还互相抵消。
人最擅长的领域,是他能有效榨干自己的领域。
很多谎言在其幼年还是个美好愿望,如面目可憎中年人的童年。
经常生活在屈辱中的人们,才会那么热衷于对血性的崇拜。
秘密在于找到舒适的“非舒适区”,而非躲在舒适区。
女性关心重量,男性关心尺寸。
人们要么为不该赚的钱冒险,要么为不该省的钱受罪。
中国人对干货的迷恋,犹如古埃及人对木乃伊的迷恋。
众人之一生都是张船票,彼此间的差异远小于头等舱和三等舱的差别。
统治世界的不是政治家,不是科学家,不是数学家,不是文学家,也不是资本家,是心理学家。
只有鸟才会嫌自己飞得不好,只有恶人方恨自己不够坏。
好玩儿的东西都有点儿“虐人”属性。
暗黑逼人聚焦于光源。
我们此生只付出了那么一点点,却可以体验到整个世界。
鉴于我们连“在第二天清晨塑造一个全新的自己”都无法做到,即使人类能永生或重生,也无意义。
多数喜爱、迷恋,都是叶公好龙。
恶人予你“不会对他有愧疚感”的自由。这是你亏欠恶人的。
脆弱的稀有物种,比强大的多数物种,有更顽强的生命力。
聪明人太容易在表层挖到矿藏,从而错过深处的富矿。
人们是用大脑而非双眼来发现世界,这世界越来越眼见为虚。
成功人士:能言善道的幸存者。
有些人因其长处被归类;有些人因其短处被归类。
小孩子擅长重复做自己不会的东西;成年人擅长重复做自己会的东西。
我们的大多数人生乐趣来自于摩擦,牵手是一种握压下的摩擦,还有另外那种;我们消磨时光,我们希望生活有存在感,都是借助于与时光的摩擦;那些让我们难受、难忘的环节,亦是与存在感的摩擦,且比许多欢快更强烈。
时光之流淌是确定性的,时光之度过是不确定性的。确定性令我们安宁,不确定性赋我们人生。可我们总是弄反,追求“确定性”的度过,陷入“不确定”的流淌。
本篇文章来源于微信公众号: 孤独大脑